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俄《遠東報》3月7日文章,原題:莫斯科人在中國拍電視劇
現在的哈爾濱不僅是中國東北地區的工業、貿易城市,它也成為了國際文化交流中心。街道上走著的大學生,不僅有歐洲的還有非洲和中東地區的面孔。歐洲面孔再加上歐洲建筑讓哈爾濱成為影視拍攝的首選之地。
肥大的戲服
夏天,哈爾濱一朋友給我打電話說有個電視劇需要一俄羅斯人。2個小時150元人民幣,都是夜戲。為了看看中國是怎么拍戲的,我欣然接受了邀請。
來到目的地,一個中國女人苛刻地打量著我們這十幾個俄羅斯人,然后面無表情的邀請我們上車。導演親自為我挑了一套衣服:皮大衣,大斗篷。這樣穿,感覺自己像個小男孩。滿臉通紅的我站在那里三分鐘后,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:既出于好奇,也是為了承諾的酬勞。
槍響后要非常害怕
這里中國傳統占了上風,完全忘了還有我們。在中國一切都要提前準備好。如果說要來一個重要領導,包括我們這些“外國專家”都要提前12點集合,其實領導也許下午兩點才來甚至更晚。一個半小時的等待在記憶中還真是漫長。實在搞不懂——是考慮得太多,還是接待時間沒有計算準確!?
雖然等待漫長,但并不無聊。我結識了來自“黑大”的女大學生珍,我們互相取笑各自飾演的角色:她希望演“爸爸的女兒”,但最后卻演了一個“老板的秘書”,或者說“老色鬼垂涎的對象”。在閑談中,時間過的飛快。
拍攝一個鏡頭:日本一高官在慶祝“滿洲國”成立5周年的慶典上遭到暗殺。俄羅斯人在這里是一個流氓角色,積極與日本政府合作。這時我才明白,為什么我會脫穎而出:他們需要一副“肥胖的資本家”的臉孔。
被刺殺的日本“領導”身中三槍,大家驚慌失措四散逃竄,然后開始追捕刺客。當然這些都與我們無關,翻譯告訴我們只要表現出“非常,非常害怕,還要抱頭逃竄”就可以了。一切都非常滑稽可笑,但炎炎酷暑穿著冬制大衣,站都站不住更別說笑了。
要緊的是兩手不斷顫抖
再次談好車馬費和價錢后我又被拉到拍攝現場。這回我的角色是個俄羅斯的銀行家,銀行財產被日本軍閥設計騙走,銀行家被迫與日本軍官進行交涉。我的角色要求是,站在日本軍閥的辦公室里向姿態優雅的日本軍官表示憤怒和不滿。
這里還有我的臉部特寫,這不算什么,我是這部戲的“主角”,上“字幕”的。我為自己設計了幾個動作:進入辦公室時表現得神經質些,不斷揮動雙手,不停的用手絹擦脖子和額頭流下來的汗水。
等待導演電話
拍攝讓我對中國電視劇制作多少有了些了解。架在軌道上的攝影機,拖車、支架,一切都井然有序而又默默無聞,沒有以往中國式的廢話連篇,人聲嘈雜。
拍攝結束后,導演向我告別并感謝我“顫抖的雙臂和被汗水浸濕的手絹”,那時我真感到幸福。導演用俄語說:“好,謝爾蓋!”,并讓我留下了手機號。
2007年11月,這部電視劇在中國上映,可惜我的手機在10月份丟了,但我仍希望能接到那位改變了我生活的中國導演的電話……(來源:環球網)